;崔雪宁愣了一下，“谁说的？”
&esp;&esp;“原话要委婉一些，不过就是这个意思。”赵斐苦笑，“她对我挺好的。帮我分析数据，还介绍了经理帮我优化运营，如果还是不行的话，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吧。”
&esp;&esp;黑暗中赵斐的脸模糊成一团。
&esp;&esp;“抱歉。”
&esp;&esp;“不是你的错。我会做这件事，都是因为我对自己认知有误。”赵斐的声音有些发抖，“上了不少领导力的课程，我也一直觉得自己会成为指挥人的存在。事实证明，我还是适合被安排着做事。”
&esp;&esp;崔雪宁静静听她说。
&esp;&esp;“自己做生意，自己做决定，对我的压力太大了。压力一大，我就容易昏头，做出错误决定，随之而来的又是压力。”
&esp;&esp;赵斐不说话了。
&esp;&esp;“你之后会做什么？”
&esp;&esp;“我不知道……或许是策展人？当然，不是独立负责的那种。不管做什么工作，这次我想从最基础的岗位开始。”
&esp;&esp;“你会成功的。”
&esp;&esp;“借你吉言。但凡比这次的尝试好一些，我就满足了。”
&esp;&esp;崔雪宁没有立刻回应。黑暗中，她觉得和赵斐之间的距离近了一些。看似不同的人也有同样的感受。
&esp;&esp;她曾怀疑过自己是否适合这个行业，文雅辰也会有相似的痛苦吗？
&esp;&esp;“说不定我会去当偶像呢？”赵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&esp;&esp;“那你不会有我成功的。”最强的偶像只有她一个。
&esp;&esp;赵斐笑了，“因为我没有你们有个性……夏佐那样的，很少见吧？”
&esp;&esp;崔雪宁的心沉了沉，没有接话。
&esp;&esp;“我觉得她挺特别的。”赵斐的语气变得轻松，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，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，很不错。还有梁狸，金色头发，以及那种……怎么说呢，自我的感觉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崔雪宁不知道该接什么。
&esp;&esp;“其实我出来还有件事。”赵斐深吸一口气，“你能不能……把梁狸的联系方式给我？”
&esp;&esp;“不行！”
&esp;&esp;在崔雪宁意识到之前，她的声音已经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开来。